【初遇3】AM HP
大概就是梅林孤身活到hp世界再次遇见亚瑟的故事吧~
梅林本以为自己可以就这样安然的度过接下来在霍格沃茨的日子,就像他每百年做的那样。
和普通学生保持着适当的距离,安分守己的挥舞着一根对自己根本没什么用处的小棍子,睁着眼睛看着夜幕缓缓降临,再看着西边染上第一抹阳光。
独自度过这个百年,再迎接遥遥无期的下一个百年。
可他错了。
课间的走廊熙熙攘攘,吵闹的厉害,罗恩跟在他身后,用手推搡着他的后背,催促他和自己一起去上课。
“我不该和你们一起上课的,”梅林手足无措的随着罗恩的力道向前走去,“我的意思是,看看我,再看看你们,我难道不该去五、六年级吗?”
“拜托,”赫敏在一旁放了个白眼,她紧紧的跟在梅林的身侧,像是怕他跑了一样,“你可是连你手里的魔杖都不会用。”
“你就听赫敏的吧,”哈利跟在他的另一侧,见他还想要说什么时,有些慌忙的阻止了他,临了,还悄悄在他耳边补上一句,“你要是不听她的,她又要生气了。”
“哈利!”赫敏显然是听见了他的话,红着耳朵狠狠的瞪了一眼哈利,大步的向前走去。
罗恩和哈利对视了一眼,耸了耸肩膀,推搡着梅林,追赫敏去了。
很显然,这不是梅林第一次上黑魔法防御课了,如果他没记错的话,三百年以前,他还曾教过。
但是博格特这种东西,他还是第一次遇见。
梅林排在队伍中央靠前的位置,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眼前的博格特,它正盘踞在罗恩面前,变成了一只巨大丑陋的蜘蛛,身上的灰色绒毛甚至还在微风下轻轻摇晃。
自己惧怕的是什么?
梅林不清楚,可能是摩甘娜、莫德瑞德,也有可能是格温、盖乌斯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,甚至有可能是他刚去卡美洛特时冲他大叫的一只流浪狗,天知道,当时他真的是要被那只狗吓死了。
可当他拿着那个破破烂烂的小木棍站到衣柜前的时候,他从未想过,那个人会在这种情况下,再一次出现在他的眼前。
一只强劲有力的手慢慢的推开了衣柜的门,那头灿烂的金发映入他的眼帘,梅林感觉自己好像被施了石化咒一样,只能举着一根毫无用处的木棍,看着亚瑟朝他一步一步的走来。
亚瑟还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的样子,穿着他亲手打磨抛光的盔甲,束着他亲手钻了孔的皮带,手里拿着那把龙息剑,冲他笑的好似三月里的初阳。
梅林无法抑制的朝前迈了一步,亚瑟还是在笑着。
哪怕这是假的,梅林感觉自己的喉咙里涌上一股无法言喻的味道,他狠狠的咽了口口水,心里想着,就算这是假的,我也想再给他一个拥抱。
于是,梅林又向前走了一步。
亚瑟不再笑了,他的眼里涌现出一股绝望与悲伤,梅林知道,他见过这样的亚瑟,就在他知道自己有魔法之后。
梅林继续向前走着。
亚瑟的喉咙里溢出细碎的呻吟,他胸口的盔甲突然间便破了一个洞,鲜红的血不住的从里面涌出来。
梅林停了下来,他没能在亚瑟一头栽倒在地上之前扶住他。
他半蹲下身子,颤抖着伸出手去,捂住那个不挺朝外冒血的窟窿,手上粘粘糊糊的,还是温热的,他甚至不用低头就知道,这是亚瑟的血,这种停留在他手上整整一千年的温度,他忘不掉,也无法忘掉。
再之后,他便什么也记不清楚了,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,他正坐在格莱芬多的休息室里,身上披着一张暖烘烘的大毯子,左手边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可可。
“你没事吧?”梅林迷迷糊糊的转过头去,赫敏见他醒过来连忙凑了过来,“我不知道……对不起,我下次不会逼你去上黑魔法防御课了。”
“这本来就不是你的错,”刚才的回忆瞬间回笼,脑海里鲜红的颜色犹在眼前,梅林的脸色苍白了一些,“是我没有想到……”
“对了,那个男人是谁啊,”边上的罗恩好奇的探出头来,“到底出什么事了?”
“罗恩!”哈利和赫敏异口同声的大叫起来,坐在罗恩身边的哈利伸手将罗恩推进了房间,丢下句抱歉,便将门关上了。
“抱歉,”赫敏的声音将梅林的注意力吸引了回来,“他是个傻子,你别搭理他。”
梅林试图挤出一个友好的微笑,可他失败了。
“你知道的,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,”赫敏半蹲在他身旁,咬了咬下唇,“你不必一个人承受,你可以告诉我们的。”
许久,梅林才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,“我会的,谢谢。”
赫敏抿了抿嘴唇,站起身来,犹豫了片刻,还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,回寝室去了。
时间应该已经不太早了,休息室里没有什么人,梅林突然感到一阵冷意,他裹紧了身上的毯子,伸手端起热可可,一步一晃的走出了休息室。
宽大调皮的楼梯突然温顺下来,一截截的延伸过去,顺着它们,梅林走到了四楼的尽头。
这是一个黑暗的角落,梅林端起热可可,轻轻抿了一口,眼中金光微闪,布满灰尘的砖块层层叠叠的挪动起来,漏出里面一个温暖舒适的小房间。
里面不大,有个小桌子,边上放了一张沙发,四周的墙上零零散散的挂了四副画,梅林走过去,倚在柔软的靠背上,发出一声舒适的叹息,他已经有好几晚没有睡着了。
微微挥手,砖块又叠了回去,将这小房间与世界隔绝开来。
“瞧瞧这是谁?”格莱芬多笑的眯起了眼睛,“这次可终于肯来我格莱芬多了?”
“我以前不也在格莱芬多呆过吗?”梅林整个人都放松下来,他温和的笑着,小桌子上的一朵魔法火焰映得他的一半侧脸都是柔和的暖黄色。
“那不一样,”格莱芬多皱着眉头暴躁的低声叫嚷着,“你只是在格莱芬多当过老师,可你都在拉文克劳做了七回学生了!”
“七回又怎样?”拉文克劳合起手中一本厚厚的精装本,冲他挑眉,“这不就说明拉文克劳更好吗?”
“更好?”格莱芬多气的声音都变了调,“罗伊娜·拉文克劳!你怎么敢这么说?”
“我为什么不敢?”拉文克劳仍然坐在她画中的那张沙发椅上,她优雅的将手搭在膝上的书本上,“知识才是最重要的,你说呢,赫尔加?”
“四个学院各有各的好处,”赫奇帕奇笑的一派和蔼,“这个问题你们从还活着的时候就争,现在还没争出个结果吗?”
“你怎么说,萨拉查!”格莱芬多气愤的转头去叫后援,“萨拉查!”
“嘘,”斯莱特林神秘莫测的笑了笑,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指了指沙发上呼吸平稳的人,“可别把他吵醒了。”
格莱芬多狠狠的瞪了拉文克劳一样,气呼呼的在画里悄无声息的转着圈。
拉文克劳笑了笑,翻开手上的书继续读下去。
赫奇帕奇无奈的耸了耸肩膀,也回到画里的椅子坐下。
只有斯莱特林还在画的阴影处静静的站着,无声的看着。
小屋里灯火摇曳,只有平稳的呼吸声不时传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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